淮阴,位于苏北的腹地,是水陆交通的重要枢纽,同时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商业重镇。这里河流纵横,交通便利,自古以来便是商贾云集之地,经济繁荣。
到了1937年底,随着苏南地区落入敌军手中,当时的国民政府江苏省政府被迫迁移到了淮阴县。1939年3月1日,日军由徐州经泗阳一路推进,进攻淮阴。虽然国民党在此驻有数万军队,但面对突袭却未开一枪便仓皇撤退,淮阴城最终被日军占领。
本组照片拍摄于1940年2月,距淮阴沦陷不过十个月。照片由侵华日军的摄影记者拍摄,通过这些影像,我们能更直观地了解八十多年前淮阴城的真实面貌与当时的社会状况。
展开剩余85%1940年1月,在淮阴城外,横跨运河的一座大桥尤为引人注目。这座大桥桥墩采用木结构,粗壮的方木支撑着铁制的桥身,形成了半木半铁的特殊结构。它是淮阴居民出入城池的重要通道,每天都有大量行人和车辆通过。
这座桥并非普通桥梁,桥面设计为可移动式,装有导轨系统。当大型船只需要通过时,桥面能顺着导轨滑开,两侧的底座也能向外打开,从而为船只留出通行空间,极为巧妙实用。
桥面铺设的是木板,这种轻质材料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既能减轻桥体负担,又便于移动。站在桥上眺望对岸,可以看到几栋两层高的小木楼,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显得古朴而宁静。
日本士兵站在大桥上拍摄淮阴的城墙。城墙上贴有日伪政权和汉奸书写的巨大标语,上面写着“中日满精诚团结”,这是充满政治色彩的宣传口号,充斥着强烈的反动意味。
站在桥头向河道望去,岸边停泊着密密麻麻的木船,帆已收起,只剩下高高耸立的桅杆在寒风中静静矗立。靠近城墙的河堤上铺有一条宽敞的道路,隐约能看到来往的行人和偶尔驶过的小船。
一个穿着棉袄、戴着风帽和棉围裙的小孩子站在河边的石阶上,正好奇地盯着漂浮的冰块。对岸高耸的淮阴城墙保存得相当完整,坚固厚实,透露出历史的沧桑感。
城墙对岸的河堤大道为了行人安全,沿河边安装了一排半人高的石柱,柱子之间用铁链相连。这种护栏设计在当时的上海黄浦江边非常常见,被视为较为高级的安全设施。铁链上还挂着附近居民晾晒的衣物,生活气息浓厚。
一位住在河边的孩子偷偷躲在墙角,警惕地张望着正在拍照的日本士兵。对岸河边有一棵歪脖老柳树,枝条柔软,宛如一幅水墨写意画。遗憾的是当时正值冬季,若是春天柳芽初绿,这里一定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淮阴城外的运河边,有一道长长的石阶延伸入水,有人在河边洗衣,有人在打水,河岸堆满了成捆的芦苇杆。远处还能看到一道闸口,显示这里的水利设施十分完善。
从船上远眺淮阴县城,看到巍峨的石岸堤坝,结构坚固且气势宏伟。堤坝旁边建有一个闸口,上面设有一座小木桥,方便行人通过。
在闸口的木桥上,行人来往穿梭。透过桥下的空隙,可以看到河面上航行的船只以及对岸热闹的街市,画面富有立体感和生活气息。
这座横跨运河的桥梁显得相对简陋,桥面栏杆由铁丝和木桩组成。一个父亲背着儿子站在桥上观望河景,场景温馨动人。父亲脚踩着一双草窝子——那是过去穷苦人家冬天常穿的草编鞋,实用又朴素。
从一段破旧的城墙上俯瞰淮阴城内,居民建筑密集,多为草屋顶,但布局规整。靠近城墙处有两座并排的影壁,散发着古老而厚重的历史气息。
虽然淮阴城已被日本人占领,但普通百姓的生活依旧在继续。图中显示一座寺庙附近的集市,寺庙的照壁上镶嵌着“阿弥陀佛”字样,挂满了成排的成衣,路边摆放着藤编的畚箕和箩筐,这些是过去人们生活中常用的日用品。
集市上,一位卖烟丝的摊贩正和一名老人交谈,双方神情专注。天气寒冷,许多人双手插袖,紧缩着身体抵御严寒。
淮阴街头,一名手工匠人坐在杂乱的店铺内,专注地手工制作卷烟,细致的动作显示出他对手艺的执着与熟练。
城外有一座洋房,这里曾是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美国女作家赛珍珠的故居。她1892年10月出生,四个月大时随父母迁居清江浦,在淮安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时光。
当时赛珍珠已成为世界知名作家,为了避免她的故居遭受侵华日军轰炸,当地百姓特意在屋顶嵌上“美国”二字以示保护。
运河上的船夫坐在船头,双手摇动着桨叶。寒冷刺骨的冬日里,河面上的寒风更显凛冽,尽管如此,为了生计他仍然坚持出船。靠近岸边,一艘蒸汽船因不明原因半沉水中,显得颓败。
寒风中,两名男子正拉着纤绳,沿着崎岖不平的河岸缓慢前行。双手因反复拉扯绳索而磨出老茧,他们从春天一直劳作到冬天,但依旧难以改变贫困的生活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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